马上就跑

做梦——偶尔记录

睡不着爬起来随便写。

发现神经衰弱复发是最近的事。

因为神经衰弱所以熬夜,因为熬夜所以加重,所以现在基本上夜里已经不睡了,而白天的睡眠在浅睡和快速眼动之间徘徊,睡完比加班还累。

我吃药多半有点副作用所以还是先不碰,脱产学习的状态也不想再花钱做心理咨询,感觉目前没别的改善途径。

——那不如就来记录点最近遭遇的离谱梦境好了,尤其是除了自己的视角难得有旁白的梦。顺便解析一下,自己咨询自己也是条路子。

我做梦一向都是第一人称视角,遭受折磨都非常主观。这一点可以说非常羡慕我的朋友了,他总是第三视角看自己,而且多半会在后半程逐渐操控梦境。

还是很老套地梦到高考,可能是因为我和铁子都是高考发挥失常【再往前倒甚至可以说是选科失利】改变一生的典型,因此每当焦虑的时候潜意识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溯。

实际上我一开始进入这个梦境,就已经有个声音在提醒我,你都硕士毕业了,还高考个蛋。但是我,非是不听呢,我不管,我就要回溯。

考点也很神奇,两旁待考准备的教室都是那种八九十年代的小破楼,偏中间两幢考室相当后现代,吊个悉尼歌剧院的顶(砖红色),南北外侧却是落地玻璃窗,离谱得很。按说到这儿我也该醒了,建筑基本常识在唤醒我。但是我就是倔强地想再探索一下。

进了后现代大楼,一层的采光阴间得可怕,里面的办公室隔成一小间,每间只坐一个人,要对考生拍照核对,拍下来的还即时生成往核对单上贴。我说,不能用现成的证件照吗?我又胖了一点不想用这个,拍照的阿姨说也行啊,你拿一张来。我一看哪儿有啊,果然不出意外地把放着准考证身份证的小袋子忘在备考室。我的梦境没有顺利一说,区别只在于哪个环节闹幺蛾子。我道个歉就跑回备考室找袋子。

好嘛,拿着袋子出来就迷路了,一墙之隔我原地鬼打墙,前后左右都走不到那幢悉尼大顶前面,就在几排小破平房挤出的窄道里绕啊绕啊,中间还求助过一些路人,很明显他们的脸都不具名得像麻将白板。

有个好心阿姨忽然出现——但还是没有脸,一头钢丝球卷发,跟我说必然只能从备考室里面穿过去,抽出自动升降梯带着我就开始跑酷。我哪会跑酷,我只是不敢放弃最后的机会,毕竟还有半小时我就彻底进不了考场了,所以死死跟在阿姨后面,非常幸运地在爬到三楼的时候没有摔死。

还有七分钟的时候阿姨忽然问我具体考场号,我说407。她一琢磨,说你完了,你考场在对面楼。

当时已经没有心情考虑跟这个阿姨干了,爬下去跑到对面再爬上去妥妥迟到,唯一的出路是通过中间一栋小房子蹦过去,就是那种尖顶二层小房,如果我从这里跳到小房子,再从小房子蹦到对面,也许有戏。

我没有征询阿姨的意见,思索了5秒决定跳。道理很简单,如果跳过去就能顺利到达考场,如果摔了就死掉,而如果不跳今天就考不成,还是死掉。列举一下,必跳无疑。我在梦里就已经意识到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劲,大约就是我在告诉自己,如果你醒了一定会重新获得“即使今天考不成你也不用死”的意识。

但是不行,那一刻我就必须跳,跳了以后无论死活都比考不成要好。

跳出去以后滞空时间非常长,长到我怀疑自己是在和梦境争夺操控权。手环上的时间从滞空开始就静止了,直到我听到自己对自己说,你还不能决定自己跳不跳得过去?

然后就跳过去了,刚好踩边那种。冲进考场,展开卷子——还是跟以前一样,梦境折磨我必考数学。啥都不会,胡乱答题,梦境愉快地在此处收尾,可能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,考成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。

到这个时候是真正醒过来——即我不但意识到是梦境,还愿意终止梦境,并且坐起来看看时间。

人是早上五点半入睡的,一共睡了近八个小时,有五个半小时的快速眼动,中间间隔一些短暂的浅睡,深睡不到半小时。

玛徳,怪不得跟通宵加班一样累。

评论

热度(1)